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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風集團(300431.SZ)五年資本緣盡 謝幕日收報0.28元

2020-11-11 08:09:05 來源:時代周報

在上市后的第1371天,暴風集團(300431.SZ 暴風退,下稱暴風)被吹響了A股的終場哨聲。

11月10日,暴風退市整理期結束,正式被深交所摘牌,標志著這只上市運行五年多的一代“妖股”終于壽終正寢。

就退市前的最后一天11月9日,暴風報0.28元/股,跌3.45%,市值僅剩9226.69萬元。

從五年前的IPO到如今的退市,暴風和實控人馮鑫的命運也宛如坐過山車一般。

昔日市值400億元的妖股

上市伊始,馮鑫在接受采訪時背出了竇唯的一段歌詞:“江湖中迷走,渾然身自由。”

愛抽萬寶路,喜歡聽搖滾,看《約翰克里斯朵夫》,研究《道德經》,這也是馮鑫另一個側寫。

暴風也曾擁有夢幻般開局。

2015年3月,暴風作為國內首家拆解VIE架構回歸A股的互聯網公司,在中金公司的保薦下登陸創(chuàng)業(yè)板,在短短40個交易日內收貨37個漲停板。

短短兩個月后,公司股價就沖上了327.01元/股的高點,市值突破400億元,被市場封為“妖股”。

就連馮鑫本人當時也承認,除了妖股,沒有更適合的詞來形容暴風。

此后,國內視頻版權價格的上漲、視頻領域行業(yè)競爭加劇,馮鑫迫切需要在暴風影音之外找到新的業(yè)務支柱。

然而,馮鑫的思路卻略顯迷亂,公司一口氣布局了VR、電視、體育、影業(yè)、金融等諸多產業(yè)。公司業(yè)務戰(zhàn)略布局表述也從“DT大娛樂戰(zhàn)略”到“N421”再到“三駕馬車”。

彼時不少投資人士將暴風視為第二家樂視,但過于急躁的多元化布局最終卻成為了點燃危機的火苗。

時間到了2017年,暴風業(yè)務布局的弊端顯現。

被馮鑫寄予厚望的暴風TV由于原材料電視面板的漲價和行業(yè)的低價競爭,每臺TV凈利潤一度為負,在銷量不斷刷高的同時虧損額也再擴大。而暴風魔鏡雖然接連推出新款,但隨著整體VR行業(yè)資本遇冷陷入了需要上市公司持續(xù)輸血的地位。

融資層面,暴風接連遭遇數次增發(fā)失敗,陷入困局。

馮鑫曾總結,“2017年是(暴風)內憂外患的一年”。

外患一方面是隨著樂視事件的不斷發(fā)酵,市場對于暴風的態(tài)度愈發(fā)嚴苛,“造成的困難是很實際的,不斷挑戰(zhàn)、質疑、不相信”。另一方面是大環(huán)境,“2017年是A股互聯網的低谷”。

內憂則是“2017年是暴風TV和VR最需要錢的時候,但是遭遇了最壞的外部環(huán)境。”

馮鑫曾向時代周報記者表達過一個遺憾,就是在公司初登A股市場股價高昂之時,未能通過并購等方式為上市公司吸納優(yōu)質資產。而現在只能依靠自己質押股票來向上市公司輸血。

2018年期間,馮鑫持有的暴風股票質押率長期超過95%。

兵敗跨境并購

即使在2018年,市場依然有不少投資者相信暴風可以 “轉危為安”。

也大約在此時,馮鑫突然將微信名稱改為“馮新”,或是寄希望能突破困局,打開新格局。

然而,暴風的至暗時刻卻突然到來。

2019年7月,馮鑫因在暴風跨國收購MPS(英國體育版權公司MP&Silva Holdings S.A)股權事件中涉嫌對非國家工作人員行賄罪和職務侵占罪,被靜安區(qū)檢察院批準逮捕。

這次事件將原本資金鏈緊張的暴風拖入泥潭,更是連累了一眾金融機構。該投資也不為業(yè)內人士理解。

“這么基礎的事實難道公司沒有做盡調么?”北京地區(qū)一位投行人士對此表示,“簡直不可思議。”

更令市場詫異的是,馮鑫的被批捕,仿佛成了壓死暴風的最后一根稻草;轉瞬間,高管紛紛離職,員工欠薪的消息也不斷傳來。

“按說暴風也是從創(chuàng)業(yè)團隊一路走來的,為什么馮鑫出事之后,身邊的高管和團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他抗一抗?畢竟還沒判啊。”一位在早期在暴風工作多年的老員工不解的說。

暴風離職員工在談及往事時還習慣稱呼馮鑫為老大。

“我就看著身邊的老同事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,后來公司工資也開不出來了。”一位堅守到2019年底的員工接受時代周報記者采訪時說,“其實老大(馮鑫)當時對我們很不錯,走到今天這步還是很可惜。”

“第一個原因是暴風的多元化,導致其放了過高的杠桿,在2018年的去杠桿大潮中很難生存。第二個原因可能是馮鑫在公司決策上過于專權,MPS事件超出了馮鑫的能力圈范圍,這也是國內不少民企存在的問題,如果有一個能夠自我運轉、相對成熟的治理體系,其實即便老板出現意外,公司往往也還能正常運轉。”另一位接近暴風人士分析稱。

歷史不能假設,暴風的故事還是走向了曲終。